第33章 新人
春节过后，天气慢慢转暖，公司单子也多了起来。这天，赵总监领了一个跟秦晚差不多大的女孩来到办公室：“各位，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设计师—戴曼曼，大家欢迎！”
女孩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丹凤眼、穿一身帅气的夹克，脚上一双马丁靴，很是帅气。
“哇哦～公司又来美女了！”潘明熟稔地说，好像他已经是公司的老员工了。
戴曼曼坐在秦晚旁边的空位上，下班的时候叶聪跟秦晚咬耳朵：“她叫的名字真个性，怠慢，可真不怕怠慢了客户！”
接下来几天，就发生了让叶聪更生气的事情，开年来上班大家还都没有接到新单子，赵总监把第一单给了戴曼曼。
“新人刚来，赵总监照顾点难免的，不能不给单子做吧，刚招进来，总不能又把人挤兑走吧！”秦晚让她放宽心。
“如今狼多肉少，多一个人多一个分钱的，公司这是要优胜劣汰呢，想花最少的钱聘请最卖命的员工。”叶聪说的也没错，如今他们人数足够，再招一个没必要，公司这是要他们内部竞争呢，不然总是这些老员工人做时间长了人容易失去斗志，得时常换点新鲜血液才能激发创新活力。
偏偏这个戴曼曼确实挺有青春活力的，她喜欢宿营、探险、探索美食、骑摩托车。这个周末，她就问公司同事要不要周末和她一起去野外宿营。
“咱们周末不放假，怎么去呢？每个员工一周调休一天，咱们又不能同一天休息，赶不到一起啊！”潘明有些跃跃欲试，可现实很残酷。
戴曼曼很轻松地说：“下了班去，第二天上班直接来！现在天气不热，两天不换洗也没什么的。谁要报名？”
“要钱么？要不姐姐你请我吧。”潘明嬉皮笑脸的。
“晚餐买菜的钱是大家一起兑的，烧烤架帐篷都有，不用操心，出个伙食费就行了。”
“那加我一个！”潘明喜欢交际。
戴曼曼点点头，“其他人要不要去？”
“我这拖家带口的就不去了，都是年轻人的活动，年纪大了折腾不起。”吴设计师摆摆手。
“吴老师才二十七八吧，不过你要陪老婆孩子确实不方便，王设计师江设计师呢？”
叶聪看着秦晚朝戴曼曼的方向努努嘴，意思好像是你看人家，都不跟同性一起玩儿，问也是先问男的，秦晚笑笑没说话。
后来王设计师江设计师都说不去之后，戴曼曼才问叶聪和秦晚，她们两个识趣的婉拒了。
“她这是要在野外开展np活动吗？”叶聪事后跟秦晚吐槽。
秦晚佩服她的想象力，不过存在即合理，要不然她为什么不爱带女孩玩。不过野营后看戴曼曼的朋友圈照片她们才承认自己想多了，现场有男有女，男女比例基本差不多。
下班后，许璟言来公司接秦晚出去约会，秦晚出门的时候发现戴曼曼骑着摩托在许璟言的车前：“帅哥，加个微信吧，改天一起参加车友会。”
“我不骑摩托。”许璟言看都没有看她。
戴曼曼不死心：“是四轮的汽车啊，我有咱们本地的群，有时间一起出来玩啊。”
秦晚一步步靠近，听许璟言说不，戴曼曼知趣的离开了。
“帅哥，你行情挺好的呀，下次别把车窗摇下来了，容易招蜂引蝶！”秦晚捏了捏他的鼻子。
许璟言侧脸躲过去：“你同事？”刚才看她从公司走出来。
“是啊，这不才招的嘛，有个性吗？是不是比我更像设计师？”秦晚坐在副驾驶上系安全带。
许璟言没有说话，他总是这样，不想赞同的事情连口都不开。
他们一起去吃了日料，吃完饭秦晚看时间还早，想跟他一起看电影，秦晚还没有和异性一起看电影的经历。记得上大学时，有个男同学约她一起去看电影，秦晚一听只有他们两个人去就拒绝了，后来那个男生还在背后说她假正经，编排她的坏话。
“你想看什么？悬疑的、爱情的还是科幻的？”秦晚看着影片介绍问许璟言。
“随便。”他无所谓什么样的，只要和她一起就可以。
最终秦晚选了一部悬疑的影片，看电影的时候她紧紧握住许璟言的手。
电影结束后，秦晚对许璟言说，“我需要买一个指南针。”
“看电影吓到了？”刚才男女主角在荒漠中有用到。
“因为我被你迷的找不着北了！”
许璟言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头，以前觉得她有趣，如今更是调皮。
秦晚觉得没和许璟言谈恋爱之前她不是这种黏黏唧唧的小女生，可现在自己都颠覆了对自己的认知，不过看许璟言很享受的样子，秦晚也乐得自在。
三月初的时候秦晚迎来了她新年后的第一单任务，是个家庭装修，这个客户是主动上门的，当时秦晚接待，了解完大概情况后就拉着秦晚量房去了。
客户是骑电动车来的，于是秦晚开着车带着助理潘明和客户一起来到了小区。有助理以后就方便多了，秦晚和客户站在房子里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助理在画、测量，有需要帮忙拉尺子的秦晚跑过去搭把手。
在递卷尺的时候，潘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了下秦晚的手，他的手很热，不同于女性的手大部分的时候是温温的。
回到办公室后秦晚让他放好图，先做个方案出来给她看，她想考验一下助理的水平。才好决定以后怎么带他，他能帮自己分担什么内容。
不过秦晚也做了一套方案，虽然有助理，靠不靠谱还有待考究，前期辛苦点是自然的，等以后带熟练了可以放手让他做事。
等潘明的方案做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秦晚看了一下，不愧是实习过的，布局什么的挑不出来毛病，不过也没有大的创新，中规中矩，中低端质量的客户交给他来做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以吗？秦老师。”潘明笑着问，他嘴甜又爱笑，和办公室里其他男设计师关系也挺好，经常结伴一起抽烟，没几天公司里的人都混熟了。
“没毛病！”秦晚评价。慢慢来，等以后碰到高质量的客户再让他学习，如今这种程度的客户就是秦晚有意培养他，客户也不会选择太有创意的方案，一个是造价高，一个是客户也欣赏不来，即使图做出来了，客户不选，反倒打击潘明的积极性。
市场经济就是为了迎合市场，大家都是以签单为主，单子签不成，就是方案做的再好也没人欣赏。没有业绩，没有钱拿，只能被淘汰。
平面布置方案做好了秦晚约客户来看，客户是个接近四十的中年女性，对他们的方案还是比较满意的，让秦晚直接给她做效果图。
“是这样的，刁女士，我们做效果图的话周期比较长，耗时耗力，所以需要交一部分定金。”秦晚礼貌的微笑。
“还交定金？很多公司都是免费设计！”刁女士很不乐意，眉头一皱。
秦晚笑着解释：“咱们公司和那些免费设计的公司不一样，这边的话比较注重设计，所有的方案都是为您一家量身定做的，而那些免费设计的公司都是套模板，主要靠卖他们公司的材料挣钱，也就是说以后您买砖买地板买门都得从他们公司里选，咱们这边的话就比较自由，市场上所有的店铺您想买哪家，主要是保证效果好，质量好！”
“设计费多少？”
“我的话是一平方80，找我们总监的话得一百多一平方。”
“一平方80！那光设计费就得将近一万块！”刁女士站起来想走。
“是的，如果后期施工选择咱们公司的话设计费可以给您申请打个折。”秦晚也站起来，挡在她的面前，“潘明，给客户加点水。”
客户又坐了下来，“那我这套房子装修下来得多少钱？”
秦晚也跟着坐下来，潘明加水很快，秦晚拿起来递给客户，“看您希望多少钱装修了，咱们这里不是套餐类型的，您想在公司做的项目在公司做，不想在公司做的项目可以自己找人做。”
“其实我挺喜欢这种形式的，比较自由，我亲戚是木工，木工交给他做放心！要是全包给公司这些都没法选。”客户放松了一些，“那我交了这个定金意思就是只能在你们公司做了？”
“这个定金只是设计定金，后期如果不想在我们公司施工只用结算设计费就行了。”
“那设计费就得将近一万了，不划算，要做肯定都做啊！”
秦晚笑着说：“这个看您自己的选择了。”
最后客户交了1000元定金，本来秦晚让她交3000的，她死活不同意，说1000都交了还能跑不成。
送走客户后秦晚身心疲惫，如果是在忙的时候这种低质量的客户秦晚是不会这么费尽心思留住她的，即使留住了后期麻烦也很多，不是嫌贵了就是嫌做的不好，挑毛病，花一块钱想买一百块钱的东西。可是现在自己手上没单子，能开工一个是一个吧，闲着也是闲着，这个不抓住下次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哎，我发现咱们公司这几天总有一位帅哥在等人，是谁的男朋友啊？”戴曼曼指着外面的许璟言问。
“我男朋友。”秦晚大方承认。
“是做什么工作的？改天请你们吃饭认识认识？”戴曼曼自来熟地说。
“改天吧，走了！”秦晚拿着包出门了，叶聪还想说话，已经来不及了。
上了车，秦晚系安全带的时候说：“以后别来公司门口接我了。”
“怎么了？”
秦晚想他在公司是不是也这么招蜂引蝶的，“有人惦记我的小宝贝！”说着她捏了捏许璟言的脸，“下次我们直接约好地方。”
“你们公司有没有觊觎你美色的？主动投怀送抱、献殷勤什么的？”秦晚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许璟言瞪了瞪她：“没有。”
瞪什么瞪！花孔雀，哼！秦晚想到别的女生偷看幻想他的样子，一阵头疼。
他们晚上吃的虾，秦晚主动给许璟言剥了壳，“给你！我发现有个男朋友真好，起码在我剥好虾壳之后有个人张嘴。”
许璟言给秦晚也剥了好几个，“不想剥可以不剥，我给你弄。”
“哪有，我心甘情愿的，小的很乐意为许总效劳！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秦晚还弓了一下腰，像在鞠躬一样。
许璟言宠溺的看着她，眼波流转，很是动人。
完了完了，又放电了！秦晚挡着他的脸。
许璟言拂下她的手，“做什么？”
“你这副深情的样子免得被别人看到！”秦晚手又挡在他眼前。
“以前没发现你是个醋精，占有欲强，霸道！”许璟言刮了刮她的鼻子。
秦晚一把捉住他的手，也不管有没有油，“害怕了？害怕赶紧走，告诉你，我就这个样儿！”
许璟言反手一握，秦晚手上疼了一下，男性和女性的力量差异立马显现出来。她想抽出来手，可是许璟言使得劲儿大，她怎么都挣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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