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疲惫
“今天考试了吗？”秦晚问。
“下午考了一场，明天早上还有一场。”秦瑜雪边系安全带边回答。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没考好？”秦晚有些紧张。
“画都画完了，就看最后给打多少分了。”
“第一场难免有些发挥不稳定，这是正常的，往后会越来越熟练的，多报几个学校！”秦晚鼓励。
“总感觉画着画着就不会画了，怎么都画不好。”秦瑜雪有些丧气。
“我那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其他同学都说这是个瓶颈期，证明水平要进步了。”
“希望吧。”
姐妹俩去超市买菜，秦晚多买了些鸡肉，准备回去给妹妹做点鸡翅吃。吃完饭，她去洗碗，让秦瑜雪练习画画，洗完后就坐在旁边看。
作为过来人看正在学习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手法生涩，画的哪些地方不对。即使没有学过画画，也能分辨哪些画的好哪些画的不好，大师的画除外。
秦晚没有说话，这时候指出缺点，只会让人更加丧气，画完了她自己都能发现哪里画的不好的，况且明天就要考试，还是鼓励为主。十年磨一剑，没有些基本功，哪能一招制胜。
秦晚开始想自己的那套办公室方案，对于甲方来说，他们虽然不懂设计，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审美，男性的审美和女性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大部分体现在色调上，女性更喜欢明亮，温暖的色调，而男性更喜欢中性灰色系。
想到这些，秦晚好像有点思路了，她拿起白纸开始手绘了起来，色调以莫兰迪灰色系配色为主，软装配饰则用一些比较明亮，温馨的物品来点缀。
画到十点多的时候，秦晚让妹妹洗洗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应对考试。
第二天，秦晚把秦瑜雪送到考场鼓励并她不管怎么样心态最重要，画不好的时候只当练手。
等她到办公室的时候又是最后一个，赵总监脸色有些不好，办公室气压有些低，整个上午都没一个人说话。
中午的时候，赵总监把秦晚和吴设计师叫到办公室，“今天把你们改过的方案发过去了，杨总和许总还是不满意，我觉得这不是你们的真实水平，看看你们做的和助理做的图有什么区别？”
秦晚和吴设计师都没有说话。赵总监接着说，“咱们拿下这个项目不容易，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毕竟做好了也是你们的作品，年底了，人心难免有些浮躁，稳下心熬过这段时间，你们肯定会比之前有进步！”
“确实，咱们一整年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客户，每天不是加班改方案就是在工地上跟客户跟工长扯皮，人不是机器年底了都会累，咱们克服一下，把每个客户当成第一个客户用心对待，甲方也会感受到我们的诚意。”赵总监先硬后软，一番话说的有情有理。
“赵总监，我昨晚有些思路了，我先改好给你看看，合适的话再发给甲方，省的发了很多稿都不合适，甲方也烦我们也烦。”秦晚说。
“可以，那就先这么说，你们都是成熟的设计师了，任何一个拎出去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加油做，做好了我给李总申请咱们好好休息休息！”赵总监鼓励道。
“好的，那我们去工作了。”吴设计师和秦晚相继走回自己的工作位。
秦晚按照昨晚自己手绘的手稿，先把许璟言办公室的效果图改好，接着又改员工办公室和会议室。
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还差一点没改好，秦晚看赵总监还在加班，她走到办公室跟赵总监说：“我妹妹去考试了，现在要去接妹妹回家，晚上在家里加班改图，明天改好发给你行吗？”
赵总监点点头，秦晚把文件考到优盘里给吴设计师打个招呼就先回去了。等她到了学校，秦瑜雪早就考完了在等她。
“今天感觉怎么样？”秦晚问。
“还好吧，比昨天要好一点。”秦瑜雪语气比昨天要轻松一些。
“以后会越来越顺利的。”秦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其实赵总监说的不无道理，年底快放假了本来就人心浮躁，她又担心妹妹的考试，再认真干心思也会难免分神。
仔细反思，他们做的确实不尽人意，对于甲方来说他们是自己接触的第一位设计师；对于他们自己来说，甲方是自己接触的第n位顾客，难免会疲倦，特别是每次改图身心疲惫，跑工地一堆杂事，如果私生活再不如意就更难过了，久而久之心里面像个树洞一样堆积的杂物就多了，要学会适当清理干净，把心情放轻松。
人生就是场修行，在经历中成长，在困境中坚强，修的就是一颗心。
回到家，秦晚做好饭，听到妈妈给秦瑜雪打电话问她的考试情况。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刘楚然。
“忙吗？一起出去吧？”接听后刘楚然的声音传来。
“我妹妹来这边考试了，在我家呢，而且今晚要作图，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有些难受。”
“方便手机上说吗？如果不方便改天行不？”
“那手机上说吧。”刘楚然挂了电话。
刘楚然不是事儿多的人，既然叫她，肯定是有比较重要的事，秦晚叹了口气。等洗好碗，她坐到电脑前的时候看到手机上已经有三十多条未读消息了。
【今天我拿余权的手机，我看他微信上有个备注他们公司的女孩给他发的消息，语气很是暧昧。以前我觉得余权不是这样的人，他都是很正经的，也不喜欢手机上聊天。我问他和那个女孩怎么回事，他很平淡，说只是工作，和她搞好关系更方便了解公司的消息。我不理解，搞好关系就是得暧昧的撩骚吗？】以上是刘楚然发的消息内容。
【怎么聊的，有多暧昧。】秦晚回复。
【就是那个女孩说公司节日发的有礼品，让余权过去领，余权问了什么东西，然后让那女孩拿走，说他不要。余权的原话说的是：拿到咱们家吧，我不要。我不明白，他俩怎么变成一家的了？】
【是有些过分，那个女孩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暧昧的话。】秦晚问。
【没有，都是余权说的。还有一个是余权感冒了，给那个女孩发的语音，女孩问你感冒了？余权说是，然后他撒娇让那个女孩给他送药。】
【送了吗？】
【没送，那个女孩嘱咐他多喝点热水然后聊了两句这个话题就结束了。】
【关于你看他手机，余权说什么了吗？】秦晚发送消息过去。
【没说什么，就是说我不相信他，他和那个女孩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那个女孩长的很丑。】
【说别人长的丑有点过分了吧？再说丑还撩。】秦晚回复。
【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些都是以前我没见过的一面，打破了我对他原有的看法。】
【我也说不好，这事儿也不是多大的事，但就让人膈应。你别难过，先观察看看吧，毕竟你们相处这么些年了，感觉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应该真是普通的工作关系。】秦晚安慰道。
【这我知道，可是冲他的这个态度，我就觉得生气，如果以后碰到他喜欢的，他会怎样？】
【以后你们结婚了，也许不会这样吧？】秦晚不知道怎么劝，毕竟不可能直接劝她分手吧，很多事情冷暖自知，外人也不好干涉。
刘楚然又说了几句，她们就结束聊天了。秦晚抓紧改图，一直做到凌晨一点多。
第二天早早起来给秦瑜雪做饭，把她送到学校后才到办公室，估计又是最后一个，这几天太累了，秦晚想。
到了公司，秦晚把图给赵总监看，莫兰迪的配色使得整个色调高级又和谐，软装配饰每一个都是点睛之笔。
“好！”赵总监赞美，“把你的图给吴设计师看看，让他按照你的这个感觉走。”
出了办公室，秦晚觉得跟吴设计师说让他照着自己的图做有点难，毕竟吴设计师比她来公司要久，如今按她的模板走心里肯定不舒服，万一自己的方案能过还好点，万一又被pass，自己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于是秦晚又拐到赵总监的办公室：“我新和城的客户让我过去一趟，吴老师那边你给他说吧，我得赶紧走了。”
“好，你先去吧。”赵总监说。
先溜了，秦晚收拾好东西开车出门，虽然外面很冷，此刻她也不需要跑工地，可找个借口总比在办公室招人嫌要好。工作上谦虚谨慎一些，风水轮流转，也许今天你表现好，明天人家表现好，做事留余地日后才好相见。
晚上回到家，秦瑜雪说她还有明天最后一场考试就结束了，明晚就订票回家，秦晚问明天上午考下午考？
“下午。”
“那明晚也不着急回，后天早上回吧，明天中午我回来接你去考场。”
第二天，秦晚做好早饭放在锅里，给秦瑜雪留好字条，让她醒了吃，中午回来给她做饭。
到了公司，她低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和别人聊天。叶聪凑过来：“上次你给我介绍的你同学黎斌，我向他咨询了，他不建议我花钱走关系，这事不确定性大，容易得不偿失！”
“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国家查这个挺严的，歪风邪气不可涨，万一被查了送礼的收礼的都倒霉。况且咱还不知道那骗子手里有多少钱，万一花出去的还不如回来的多，那钱不是白花了。”秦晚附和。
“是的。我也看开了，这事当个教训，谁让我一时鬼迷心窍，虚荣心爆棚，非要和你比呢！”
“你可别这么说，你能力本来就比我强，只不过我是一时风光罢了。”
“对了，怎么最近都没看见你男朋友呢！”叶聪关心的问。
“分了。”
“啊，为什么！谁提的分手呢？”
“他提的。”秦晚不想说太多。
“嗯，没事儿，错过你他上哪去找像你这么好的人呀，你以后肯定能找个比他更好的。”叶聪安慰道。
到快中午的时候，赵总监跟秦晚和吴设计师说他们的图通过了，赶紧着手做施工图，安排施工。于是短暂的歇息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图。
晚上秦晚带着秦瑜雪到外面吃的饭。秦瑜雪考完试了，她报考了四个学校，成绩等一个月左右就会下来，如果这个成绩过了再结合高考文化课的成绩再按名次高低录取。冬天，她们两个吃的火锅，秦瑜雪爱吃辣，她爱吃清淡的，要的鸳鸯锅，两个人吃的热火朝天。
秦晚给她定的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票，正好自己送她去完火车站直接去许璟言的办公室和赵总监、吴设计师碰头，一起主持开工，现场定位强弱电尺寸。
赵总监作为总负责人，跟杨总、许璟言约好了，杨总说具体事宜交给许璟言负责，他就不去了，方案已经确定好了剩下的直接全权交给许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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