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三话：训练与人缘
“你不是人类, 为什么潜伏在人类中？”
三人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对峙着。
“潜伏在人类中？”
面对诸星团的质问，风祭清司捂着胸口，扯了扯嘴角,
“奥特曼不也是吗？两个月前，在地球上出没的还是赛文，某一天赛文失踪了, 保护地球的也变成了雷欧——诸星先生的腿就是那时候断的吧？”
“而雷欧……”
风祭清司说着，目光转向了凤源。
凤源愣了愣, 带着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你早就知道了凤源的身份，才故意接近他的吗。”诸星团质问道。
“不如说是因为遇到了才会知道雷欧奥特曼的身份吧。”风祭清司虽然日常看起来总是很平和，但也是吃软不吃硬，对诸星团的质问分外不快。
凤源也反应了过来，立刻站在了两人之间, 对诸星团说道，“队长, 清司他就算是外星人也绝对不会想侵略地球的！”
“你连他是外星人都没有发现，能做的保证他没有其他目的吗？”诸星团看向了凤源, 问道。
“是！我替清司担保！”凤源认真地说道。
“用不着。”风祭清司打断了凤源的话, “我承诺, 我不会做伤害人类的事情。”
虽然很不服诸星团的逼问, 但是知道诸星团的真实身份正是那个保护地球多次的赛文奥特曼的时候，他还是勉强克制了下来。
毕竟他自己也清楚，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地球上的宇宙人的可疑性。
诸星团却拄着拐杖说道，“我无法相信一个连自己的来历都不说出的宇宙人的承诺。”
风祭清司扯了扯嘴角，掀起了右手的袖子, 暴露出手腕上的护腕,
“……我最早的记忆就是从遇到梅田先生他们开始, 如果你想探究我的来历的话，这是唯一的线索。”
手腕上的护腕造型奇特，中心有一块晶体颜色暗淡，就仿佛原本能发光，如今却损坏了一般。
显而易见，单单凭一个护腕就辨别出他是浩瀚的宇宙中哪一颗星球的外星人的难度未免太大了。
这时，凤源也在一旁为风祭清司作证说道，
“清司来俱乐部的这段时间里，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如果是抱有恶意的宇宙人的话，又怎么会获得孩子们真心的喜爱呢？”
“……”原本也只是出于试探的诸星团沉默了片刻，看向了凤源，“既然你愿意为他做担保，那么接下来，你就需要保证他不会去做危害地球的事情。”
凤源注视着诸星团的眼睛，认真地作出了承诺，“是！”
风祭清司抿了抿唇，撇过了头。
诸星团暂且认可了风祭清司对人类的善意，也认可了他作为抱有善意的宇宙人在地球生活的权利。
风祭清司也只是和诸星团对峙的时候感到了不快，但是只要稍加详细了解就能知道，奥特兄弟们为保护地球作出的贡献。而奥特赛文也曾为了人类多次险些丧命，如今甚至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拄着拐杖。
虽然太过严厉，可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地球。
他没办法对这样的暮年英雄说些什么。
何况如今地球的形式严峻到了这种地步。雷欧不是奥特之星经过系统训练的战士，对抗怪兽本就艰难，赛文奥特曼又因为受伤而无法变身，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雷欧奥特曼身上，以近乎严酷的训练方式逼迫他战胜敌人。
地球防卫组织mac的火力受限于地球的科技，想要战胜怪兽的难度未免太大。
每一次的怪兽来袭都会带来大片伤亡，无论是水淹东京，还是黑潮岛覆灭的惨案，人类的生命仿佛变成了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如果我有和他们对抗的能力就好了。”风祭清司看着手腕上光芒黯淡的护腕想道。
如果他是外星人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孱弱呢。
凤源为了拥有能够应对怪兽的力量，每天都坚持地锻炼着自己。
风祭清司则只是因为担任了城南运动俱乐部的教练而每天有额定的训练量。
城南运动俱乐部里面不全是孩子，也设有面向成人的空手道馆，只是社长不允许与其他流派私斗，而风祭清司学的也不是空手道，基本上没有怎么参与过。
而凤源却经常在这里训练，明明不是地球人，学习空手道却很快，或许在这方面只要够强就一通百通吧。
风祭清司却没有试图学过空手道，因为不喜欢这种中规中矩的打法，或许是和空手道相性不合吧。但是在和凤源的坦白局后，他们私下也打过一场。
风祭清司输了，一方面是身体素质比不过凤源，另一方面他意识到自己战斗的方法都是往要害去的，跟凤源只是比试的情况下必然还是需要收着点。
在怪兽频发期，地球根本安定不了多久，就又有宇宙人出没了。俱乐部里一个叫一郎的孩子的叔叔婶婶全部在外星人手中遇害了。
哪怕最后解决了外星人，死去的人也回不来。
甚至，又出现了能隐身的百贝星人，使用凤源的刀杀死了人类，以至于凤源被诬陷为杀人凶手而被mac停职，直到证明他的清白。
风祭清司和山口百子在陪梅田兄妹钓鱼的时候，一同前来的凤源仍然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可恶的百贝星人！”凤源对着河面发泄道。
就在这时，百贝星人突然出现，挟持了下意识抱在一起的梅田兄妹和山口百子。
距离最近的风祭清司立刻反应了过来，将手上的钓鱼线抛出缠在了百贝星人脖子上。
百贝星人收到了一些影响，露出了破绽，凤源趁机跳到他的背后攻击他迫使他放开了梅田兄妹和山口百子。
mac赶来了，百贝星人挣脱了钓鱼线，开始逃逸了起来。
凤源立刻追了上去，风祭清司也跟了上去，“别追！小心有陷阱！”
可心头愤怒的凤源完全没听。
风祭清司只能跟着赶过去，mac队员紧跟其后。
天空下起了雨，然而因为和百贝星人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百贝星人的移动速度，对自己的异能操作尚且不熟练的风祭清司根本无法让刀刃精准的对准百贝星人。
最终，赶到工地上，百贝星人再次试图隐身，拽住凤源手中的铁杆攻击向了人类，想要再度诬陷凤源。
——可惜失败了。
因为空中下了雨，哪怕是真的透明人也不可能让自己物理上不存在，雨水终究会被隔开。
何况百贝星人本身是以高速移动旋转让肉眼无法捕捉才隐形的，雨水几乎被急速地甩开，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反而是风祭清司趁这个机会，让雨中无形的刀刃斩开百贝星人的躯体。
或许是外星人护甲比人类更厚，再加上高速旋转抵消了一部分攻击，外星人因为痛苦而倒在地面上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什么损伤。
此时mac队员也赶来了。
风祭清司想再接再厉的时候，百贝星人似乎发现了有另一股力量，迅速地闪躲，雨中的无形之刃将他的右手斩断了。
百贝星人见势不妙，第一时间逃跑了。
断臂求生吗。
“可恶。”凤源立刻跟上去。
风祭清司的身体仿佛因为他再一次动用力量而麻痒作痛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mac队员和周围的工人震惊的讨论。
“刚刚那是什么？”
“又一个外星人吗？”
mac队员门拿着枪，戒备地注意着周围。
雨停了。
风祭清司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
凤源被诬陷为杀人犯，还是由诸星团给他做担保。然而如今凤源不愿意再回到mac，继续为诸星团带来麻烦了，诸星团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风祭清司发现了凤源和诸星团产生了争执，但是他能算什么呢，作为不被守护地球多年的奥特战士信任的外星人也不可能插入他们之间进行什么调解吧。
凤源如今因为外星人陷入了愤懑的低谷，风祭清司去往了他平日练习的山林，看着他拼命练习的模样，在他身后坐了下来，问，“打倒外星人就好了吗。”
凤源停下了练习，扭头看向了风祭清司，“什么？”
“打倒了外星人就好了吧。分明都是为了保护地球不是吗，你们的争执真是让人看不过眼。”风祭清司说道。
“你懂什么！”凤源底下了头，说道，“在我加入mac之后，一直给队长带来麻烦，就连这次也被诬陷是队长为我做担保。不把外星人打倒我决不回去！决不！”
好吧，至少还有打算回去，也没有太糟。
“注意调查一下就可以得到真相了吧。这次在雨水中他不就暴露出来了吗。”风祭清司平静道，
“那个外星人是依靠快速移动来达到隐形的目的，下次他出现的时候，我为你下雨就可以看到他了吧。”
“没错，有你在！”凤源仿佛被提醒了一样，道，“在雨中就能看到他了！到时候我一定要打败那个外星人！我们一起去打败他！”
……
虽然凤源想到了对付百贝星人的办法，可是因为他没接mac的通讯而没有及时赶到现场，百贝星人是靠诸星团开着战机自杀式袭击而杀死的。
雷欧出现的作用只有救下了诸星团。
凤源重新归队，风祭清司却感到了忧虑。
凤源一根筋又热血冲动，诸星团又严苛固执，两个人碰在一起相当于青春叛逆期的少年遇到一个固执己见的严父一样惨案，要不是两人有着共同的守护地球的目标……
但是他们作为人类的人际关系迟早会被影响到的。
——这样的忧虑成真了。
城南运动俱乐部的空手道馆有人踢馆，而踢馆的人还是怪兽变成的人类。
风祭清司抿紧了唇，他练的不是空手道，但是这种时候也不能放任对方踢馆，便脱下运动鞋，穿着运动服站在了场上。
踢馆的“人”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些阴沉恶意的笑，便攻势迅速的打了过来。
风祭清司反应迅速地回击，也没有避讳攻击这个“人”要害的动作，两人的战斗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他先前看到了，这个“人”会以人眼看不到的极快的速度露出尾巴抽击对手，也注意防备了。只是对方偏偏会在钳制住他的双手时用上尾巴。
风祭清司又不可能在室内随意使用异能，强行膝盖发力踹向了对方的腹部，将他踹开，让他没来得及使用尾巴，自己也因为近距离发力过度而倒在了地上。
最终这场战斗被诸星团制止了。
那个“人”先离开了。
他的目标是凤源，来这里踢馆也是为了凤源，为了比雷欧打败他先一步找到打败雷欧的方法。
赶来的凤源被诸星团叫来训练了，mac的队员则是作为他的陪练对象。要模拟会有一条尾巴袭击凤源头部的状态。
这样的训练一直持续到……
直到怪兽出现了，mac队员想赶去对付怪兽，却还是有两个人被叫留下陪凤源训练。
诸星团为了避免队员知道那个踢馆的“人”是怪兽而下意识去对付他，反而会被怪兽击败，被也没有告诉队员们那个“人”就是怪兽。
在mac的队员看来，就是队长不但要因为踢馆这种事情让他们给凤源做陪练，在怪兽到来的时候还不让他们全部上前线。
直到队内八人伤亡，怪兽仍然毫发无伤，诸星团仍然命令他们继续练习时，终于爆发了。
凤源不断恳求着他们继续练习吧，而队员的已经压抑到了极致，面对凤源从鞠躬到土下座的恳请都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你总是搞特殊待遇，不要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其中一个队员撂下了一句愤怒的话离开了。
＊
太糟糕了，这样下去凤源在mac里还有立足之地吗。
虽然只要凤源打败那个来踢馆的“人”，就能揭露对方是怪兽的真相，队员门就能重新理解凤源。
可如今凤源的处境可是很难捱啊。
风祭清司看着怔愣在原地的凤源，走了过去，道，“如果让mac队员训练你，是因为他们经过专业的训练的话，我觉得我也不会比他们弱吧。”
“我帮你训练吧，凤源先生。”
凤源猛然看向了风祭清司。
＊
天空下着雨。
凤源和风祭清司站在雨中对峙着，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他的异能不完全只能凝聚成刀刃，如果只是以不轻不重的钝击击打凤源的后脑，他的异能也不是不能做到。
论体术，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mac的队员。
只是要让凤源想到能应对的方法，从背后来的袭击还需要是有形之物，他只能使用无形的力量包裹起一根树枝放冷箭。
对峙片刻，凤源大喊一声，冲着风祭清司冲了过来。
＊
只是训练片刻，旧伤的疼痛感再度复发，身体的无力感再度袭来。
风祭清司强迫自己聚起精力，应对着和凤源的对战，大脑神经似乎也因为高度的专注而兴奋了起来。
异能仿佛也练习得逐渐熟练，时不时给凤源放个冷箭，清司仿佛也逐渐摸索到了自己的异能的用法。
然后，他的意识断了。
到极限了。
雨停了。
＊
最终是由野村猛接着训练凤源，怪兽的身份暴露在了mac的队员面前，mac的队员也理解了诸星团让他们给凤源训练的原因。
好在怪兽被消灭了。
风祭清司挫败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如果他也可以加入mac，或许至少能帮到点忙。
但是mac入队最小年龄也要成年。
起码凤源二十岁了，他这张脸再怎么撒谎也只能往十八岁说。可在日本二十岁才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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